王二麻子從六歲起開始當乞丐,就像一般人對乞丐的刻板印象一樣,王二麻子落魄潦倒,灰頭土臉。鎮上的人都稱呼王二麻子叫「王老二」。「王老二」變成了他的綽號。如果是老外就會叫他「老二王」。
那一天,王老二依照慣例坐在鎮上行乞。
就在這個時候,捕快來了。捕快就是我們現在說的條子,捕快是混血兒。
捕快說:老二王,你違規了。
老二王說:我違規?
捕快說:對。因為你違規設攤。你看,你坐在紅線上。該罰。
老二王說:那,旁邊那水果攤你為何不罰?
就在這個互相爭辯不止的當下,轟的一聲巨響。
天空上掉下一隻米老鼠。米老鼠就掉在老二王旁邊,嚇了大家一跳。
老二王吃了一驚說:你是什麼東西?
捕快也說:啊,你是什麼東西?
米老鼠說:我是米老鼠。
老二王和捕快互相看了一眼,齊聲說:米老鼠?
米老鼠說:沒事。我就像回到未來一樣。時空搞錯了。拍謝。
在這個時候,又是轟的一聲巨響。這個巨響比剛剛那個巨響還要巨響。堪稱史上最大巨響。
「轟!」的一聲把大家都炸成灰。全部不見了。
原來是日本鬼子丟了一顆原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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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喜歡觀看暴力,而非美。張開眼睛、打開電視,就是暴力。就好比製作單位安排了一個互相殘殺的比賽劇本和橋段,你就在意誰唱的比誰好聽,或說誰贏了誰,更白痴的,還有人說誰比較帥,你的腦袋意識都還有許多屏障。聲音何需比賽?
你閉上眼睛聽風聲,它們就只是很單純的聲音,在你心中它會有畫面而已,你張開眼睛就看不到風,風是什麼形狀?它是無形的,是可以隨時改變的,你不會去計較。
人類一直在發明更多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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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當過很多學校的指導老師,就是跟一些「熱門音樂」有關的社團,高中、大學都有,主要的是教電吉他,或是木吉他。不過,通常都不會待太久,就不想教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太枯燥,而且我也不想在學校做賣樂器、推銷書、噱啷……之類的事。
記得到某個學校上的第一堂課是這樣的:一進教室有一群男女同學已經在教室等我了,他們有些人拿著吉他,望著我這位將要上課的老師。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知道我是誰,所以也不用再做什麼狗屁自我介紹,我就開始講一些……電吉他的東西。
媽的,一直講「電吉他的東西」真是太枯燥乏味了,誰要聽呀?這些東西去看我的書就好了!於是,我開始講故事,我講的故事是……「台灣音樂的黑暗面」。這個故事真的可以講很久,但是「台灣音樂的黑暗面」實在太多了,而且也沒救無解,講不完,所以我們下次再講。
接著,我說我不想浪費時間,想教大家一些比較實用的,跟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的。於是問其中一個同學:「你為什麼彈吉他?」這位同學回答了很多很棒又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沒講到「理想」就被我打斷了,我說好,你不用說了。
我已經聽太多他媽的仁義道德忠孝結義的狗屎,聽好了!我現在來教你們「把。馬。子。」這對男的有用,對女的也會有用。於是,那堂課變得非常好聽,大家在下課之後都說收穫非常多。隔了一個禮拜,教室多出一倍以上的學生。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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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我出了第一本書之後,有幾次到不同的樂器行講習,講完之後就會有人要求合照,或是簽名。我不是什麼大明星,簽名當然不值錢,我發現這個現象是很奇怪而現實的,就是第一個來向我要簽名的人是有備而來的,他很正常的拿我的書,看我的講習,然後要簽名、合照;這很好理解,一切順其自然。我簽完第一個名之後,接下來,就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跑出來要我簽,像是皮包、書包、衣服、球鞋……。靠!這是啥小?我還簽過籃球。然後,老闆會要我簽在店裡的某面牆壁或電吉他上。
這裡面有一個心理學。:當第一個人來簽的時候,許多人會在旁邊圍觀,看我簽的是什麼樣子,這些圍觀的人腦袋想的必定是「我們看你簽的名好不好看,會不會很醜?不醜,我們才考慮拿給你簽,醜的話就算了。」喔喔喔,好險叔叔我有練過,簽名是鬼畫符,也頗有藝術意味。幹!
類似的情形也發生在朋友孫大砲的冰店。孫跟我的交情當然不用說,就算我亂畫一通、爛到爆他也會說我畫的很屌,哈哈哈。他請我在他店裡的某面牆壁上幫他畫一把電吉他,有點像是壁畫又不是。某個晚上,我帶著我的工具去了。
我準備開始大顯身手的時候,孫拿了一碗冰過來給我,接著,就去做他自己的事了,真棒!倒是他的合夥人很有趣,站在我的旁邊很緊張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像是這樣的:「呃……你行嗎?我們的牆壁是新的耶,你要是畫的很醜怎麼辦?擦的掉嗎?」嗯,他媽的我一定是用擦不掉的顏料來畫妳這豬八戒的牆壁!
呃……你知道的,只要我出手就不會漏氣,我帶了一個……超超超大塊的橡皮擦。好,不鬧了。法克潘我當然畫完。最後他的合夥人說「你可不可以,呃......順便也幫我們畫一下另外那兩片牆?」
靠邀!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大藝術家會死在一堆熱屎中」。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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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雞巴人多於搖滾人的年代,比魔鬼還要糟糕,媽的。令人驚異的收音機播放著想要大撈一筆的爛歌,在快要世界末日的每一天裡繼續地發聲,大家的眼淚都快要噴出來了,迷失在沙漠。呃……你知道的,這不是把收音機砸到對街的窗戶打中玻璃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算了,法克潘關掉收音機,去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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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潘在認識「刺客」的時候還是遙遠的八零,卡式錄音帶一不小心就會葛屁的那個年代,從老二勃起胡搞瞎搞一直到現在,將近二十年了……。
「幹!那個死肥婆說我們已經過氣了。」老布說。
「小意思,她的嘴只會吸老二,這樣說已經算客氣了。 」法克潘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
「客氣個屁,她是一隻有口臭的大象。」
「我知道;但誰會在乎?」
「操,那馬子不容易高潮。」老布又說。
「你可不可以幫我簽名?」
「媽的,少來這套。我們都變老了。」
嗯,幾十年過去了,刺客還是刺客,獨特的偏執是欠揍的,有勁道和能量的;他們不會滿足所有人的期待,這是姿態。硬漢就是硬漢,我們都要忍受一些事情,沒什麼大不了,沒有什麼是永遠佔上風的,真是幹他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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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潘拉完屎,從馬桶上站起來,看了鏡子上的自己,刮鬍子?噢,不了。他走出廁所,打了一通電話給老布。
「老布,晚上出來喝一杯。」
「雞巴啦,什麼喝一杯?是……喝到醉!你喝的過我嗎?哈哈哈。」
「巴假的!我渾身是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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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鬼夜市,一般正常的人去了以後,有很多遊戲可以玩,像是抓魚啊,射飛鏢啊,鬼屋啊,鬼餐廳之類的;還有一種就是把眼睛矇起來,躺在一個像是床上的東西做鬼的遊行,到不同的鬼世界遊玩。這樣充滿了很多樂趣,也充滿了恐怖幻想感,所以鬼夜市絡繹不絕。
有一天,有好事者傳說鬼夜市有真的鬼混進去了,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因為只要到鬼夜市去玩,在身邊的人,就不知道是真鬼還是假鬼了,從此再也沒有辦法君子坦蕩蕩,小人長雞雞了。要是稍稍失神,有一個不小心、不留意,真的鬼就會跟你回家。
A&D尼爾森的民調數字顯示,因為這樣,所以世界變得恐怖起來,也就是這樣,世界就因此充滿了鬼……。
大家早,我是司馬戳湯圓,中國人怕鬼,西洋人也怕鬼。好恐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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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是一個沒有臉的人。超級重刑犯。他在監獄裡被關了二十年,與世隔絕的二十年。跟一般在監獄裡的囚犯不一樣,W住的是一個單獨的密閉空間,就像是一個空箱子,裡面什麼都沒有,連電視也沒有。他唯一的樂趣只有抽煙,典獄長會給他長壽或是新樂園,他也這樣抽了二十年。
W一開始住進監獄時曾經想過要逃獄,可是後來就算了。而且,他也越來越習慣在那個獨立的牢房獨處,他並不覺得孤獨。即使牢裡沒有什麼光線,更不可能有什麼休閒。W經常對著天花板發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外面的世界換了幾個總統或死了幾個王八蛋他也不知道。W不覺得生活好,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他就是吃和拉。然後抽煙。又吃和拉。
有一天W出獄了,他這麼想:「噢,一切都變化的太多了。我還是習慣在牢裡的日子;如果在外面,我還是喜歡二十年前的那些樣子。」可是,當W要出獄的那一天,他反而覺得自由不再是所謂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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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再也簡單不過的寓言,我平鋪直敘的寫這個不必用什麼大腦就可以理解的故事而已。就好比這幾天看了幾個朋友的blog之後心裡很難過,卻又無力做些什麼一樣。其實,你我都像W一樣沒有臉,意思就是被這世界磨平了,連任何感官都沒有了。然後,這些的「我」,又存在和意味著什麼?
我們當然可以罵一罵,發一發牢騷,然後慶幸倒楣的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朋友們,你我都還是一樣每天要幹活,看人臉色,像一粒卒子而已。好,如果中了一億樂透,也不能改變些什麼。我們都不可能再畫一面旗子,然後呼喊「兄弟們,我們來革命吧!」那樣。
統一集團介入海洋音樂祭,砸了多少錢在海邊填沙,然後因為颱風來又拆掉舞台,而現在,又要繼續填沙、海洋音樂祭大家將會看到一個全台灣最大的7-11在沙灘上。東森集團將要有九年的巨蛋經營權……。這些,我們中了幾次樂透都不夠玩,你我有一億?別鬧了,這對它們來說只是雞巴毛,連懶叫都沒有。
事實是,我們越來越老。而老到我們有一天再也看不見也聽不到了。對。就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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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進進出出監獄很多次了。
直到有一天,他問典獄長:「我什麼時候會死?」
典獄長抽了一口菸,看看天花板,沒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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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潘坐在電腦前面,想了很多很多打砲的畫面,對,他有一堆關於打砲的故事。他的日記就是要搞得像末日,或說建築一個A片工業,那才是天堂;他不寫那些只有玩親親的。法克潘也還是一樣每天酗酒、抽煙、打砲,他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才是他的味道。那些作家,呃……如果可以稱之為作家的話,他們從來沒有餓過一頓,或甚至喝掛、牙痛過。媽的。
「很多人喜歡你的文字。」
「我知道。」
「但是,我個人並不喜歡你的文字。」
「我知道。」
一個靈魂出賣者是一個以靈魂換取金錢的人。於是,若將自己降到這個等級,他的眼界已經被遺棄了。他只需要麵包,不會去嘗試新的風格,他也開始有了經濟人幫他拉皮條。一個有商機的風格就是拉皮條的想要看到的風格。
法克潘回到床上。沒人感興趣。他自己都不感興趣。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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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你們那個演唱會花了多少錢?」
「什麼多少錢?」
「我是說……你們那場演唱會花了多少錢?」
「呃……差不多三億。」
「噗!」我的甜不辣從嘴巴裡噴了出來:「三億?幹,你瘋啦?三億可以做多少事你知道嗎?三億可以有一座大麻田,你花園的噴水池還可以噴香檳,然後一票馬子幫你舔腳趾吹喇叭,讓你幹到翻;媽的,三億。你們的演唱會是有鍍金的直昇機在天上飛,然後灑一票海洛因嗎?」
「喔?直昇機很多在天上飛的話,呃……不只三億。」
「好……我他媽的要是有三億也不會這樣搞。何況,你拿去做演唱會。完了!瘋了瘋了。你瘋了。」
「你不懂。」
「對,我不懂。我是不懂你……他媽的為什麼這麼凱。」
「爽。」
「爽?哈哈哈。爽?那你怎麼不給我一億,讓我也爽一下?」
「你把錢看太重了。」
「對,三億對我來說是很重,就是他媽的太重了,壓死我足足有餘。」
「我的一把吉他就三百萬了。哈雷的。」
「噗!」我的甜辣醬這個時候噴到牆壁上,我的胃裡面現在只剩下膽汁。
「PINK FLOYD來幫我暖場。」
「那……周杰倫呢?」
「在門口賣螢光棒。」
「你有毛病。」
「我有毛病?」
「對,你有毛病。你拿三億敗家真是有毛病。」
「你不懂。我爽。我剛剛說過了。我爽。」
「好,我知道了,那……STEVE VAI 一定也有來。你一定有叫STEVE VAI來,對吧?」
「不只STEVE VAI 來而已,G3 都來了。」
「那他們幫你彈吉他,對吧?」
「他們幫我彈吉他?」
「對呀,他們來幫你彈吉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嗎?」
「錯。」
「錯?」
「他們沒有資格碰我的吉他。」
「喔?那……他們幹麻?」
「什麼他們幹麻?」
「我的意思是說,他們不幫你彈吉他嗎?那他們來幹麻?」
「啦啦隊。」
「砰!」我的頭現在飛撞到牆壁,把牆壁撞破了一個大窟窿。
「STEVE VAI 穿迷你裙沒有我想像中的好笑。腿毛不夠多。」
「哈哈哈,你花三億,就是要讓這場演唱會看起來很好笑?」
「你不懂。我有一堆特效。我說過很多次了,你不懂。」
「對,我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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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完這,你/妳可以花幾分鐘坐在電腦前面想很多事。這個故事有一堆雋永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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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做了一個夢。有一個合唱團要拍幾支mv。這個團是一個搖滾樂隊。幾個很奇怪又具有概念性的畫面。因為歌詞的內容和畫面的需要。
第一個,釘書櫃。有很多支釘子,大支和小支的。主唱拿著鐵鎚,用力釘著書櫃上的大小釘子,在歌曲最後結束的時候,這些釘子要全部釘完、釘好。就好像毛細孔在皮膚上平滑的看不出痕跡一樣。這些動作實在無聊透了,枯燥又乏味。但是需要練習,而且長時間練習在時間上的掌握。主唱練到手都破皮流血了,目的就是為了短短幾秒的那個「準確釘完」的鏡頭。
第二個,用嘴吹鋼管,並點火。團員們在廚房裡吹著一根一根訂做好的鋼管,然後點火。旁邊都是一桶一桶的瓦斯。這真是他媽的危險萬分的動作,好像沒什麼目的。
嗯,就是這樣的夢。在夢裡,都是真功夫,硬幹的。其實,這些看似簡單的動作用現在的電腦特效做就可以了,也輕而易舉;可是,在夢裡面,這些團員都要求一定要玩真的。因為這樣,我覺得很奇怪。我也不懂,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簡單的概念和畫面要求來玩命。
終於,我又回到現實裡,醒了過來。然後,坐在電腦前面想了這些問題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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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義是軍人世家,爸爸是個將軍,兩顆星兒,算是頗大的了,在台灣。所以,張正義後來也當了憲兵。他是讀過一點書的,而且長得一表人才,身高一八五。當了憲兵又考了試,一路高昇,後來也三顆梅花了,在部隊裡算是個不小的官兒。
我在國中的時候就認識張正義了,他在那個時候交了一個很正的馬子,算是校花,可惜,後來校花跟別人跑了,一切只怪張正義太老實、太年輕。
張正義軍人當太久了,後來受不了台北的生活節奏,搬到南部鄉下;沒過幾年,娶了一個其醜無比的老婆;我和朋友都笑他老婆醜。不過,他也曾經風光過一陣子,在部隊裡教化過三教九流,老婆雖醜,夫妻倆倒也在鄉下過著寬裕簡單的日子。這幾年,張正義退休了,在一個大樓當管理員。有點風涼。
那天,我去找他,順便聊聊近況。
「嗯,你老婆呢?怎麼沒跟著你一起上來?」我問張正義。
「喔,死啦。幾年前生了一場病,後來就走人了。」
「死了?」
「是呀是呀,是這樣的嘛,總有先離開的。」張正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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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要去旅行。」我跟媽媽說。
「什麼時候回來?」
「不確定。」我說。
媽媽並沒有問我去哪裡。
「別再無法無天了。」媽媽又說。
沒有回話,繼續整理行李,我把護照、相機、筆記、衣服放到包包裡。而且我覺得旅行聽起來比流浪的狀況好一點,也沒什麼好讓媽媽擔心的。這一次的旅行,對我來說是一種逃,或散心。我也沒有目的地,只是買了機票,剩下的全部即興。
「多拍一些照片。」
「好了,媽,別再說了。」
我帶了相機,但可能什麼都拍不出。
我覺得這個土地在馴化我了;我的創作失焦。我要每天寫日記?外加每天吃一樣的便當?
爛命一條,我非逃不可。
【二】
我在睡覺,她跑進我的房間叫醒我,搖我。
「喂。快起來,別再睡了。」
「喔。」我睡眼惺忪。
「快,快起來。島要沉了,期限快到了。」
「什麼島要沉了?」我坐起來揉揉眼,一臉迷糊。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走到書桌前,披上外套。
「因為雨一直下不停呀。把海水都灌滿了。這個世界上的島嶼凡是下雨超過三天以上就會被過多的水淹沒喔。2000年在報紙上曾經有過這個報導,一直都沒有人注意。現象最近就會發生,把我們這邊淹沒。」
「這是預言吧?」
「不是,我剛剛去圖書館查過了;冒著大雨呢。有一本記載著雨的書有詳細的記載呢。每一張床就像破了洞的CD一樣漂流在海上,上面還躺著貪睡的人呀。照片都很清楚。」
「像鐵達尼號?」我問。
「對,對,對。快!快穿好衣服準備逃命吧。」她已經全副武裝的穿好裝備。
「逃?那要逃去哪?」
「嗯。我也不知道。」她抓抓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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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演唱會的場地是在露天的頂樓,等一下就要開始了,我隨著很多人一起爬上樓梯,準備進場;已經聽見樂團在彩排聲音,這個樂團在彩排的時候已經開放觀眾進場。好奇怪呀,而且連團名都是我從來沒聽過的怪團名。
彩排的第一首,是以鼓為主的演奏曲,沒有吉他;太強了。整個音樂根本是新的型態,我以前從來沒聽過、也沒想到的一種音樂類型,他們在彩排的時候就已經是表演了,根本不怕別人看。我還在爬樓梯當中,聽到第一首演奏曲的時候心裡非常震撼。也看到很多朋友都來聽了。演唱會還沒正式開始。
「他們今天會表演幾首歌?」我問。
「三首。」旁邊的人說。
「沒有吉他手?」我又問。
「還沒到,不過快來了。」
「嗯,這個樂團演奏的都是東方人,哪來的呀?我以前怎麼都沒看過?」
「不知道。」
嗯,起來都像是大陸人,從美國或英國混了很久後回來的大陸人。
吉他手來了,啊,是王瘋,我認識,台灣的。我不知道王瘋已經有了這樣的樂團,他年輕的時候是台灣最屌的吉他手,後來離開了。等一下他會彈什麼?我不知道。我已經十幾年沒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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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現在才有那麼多復古的東西,連NBA都會重播MICHAEL JORDAN;這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在位的人對現狀不滿和失望的話,就朝著復古的方向去追憶呀。」史老歪這麼想,在電腦上打著字。
「所以你算是老頭子了。」她說。
「算是。」史老歪同時打了一個微笑符號,這是在網路聊天室。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你?」她問。
「喔,我是不見網友的。」史老歪故作神秘,類似這樣的情形,他有很多套辦法,而且玩弄自如。
「可是,甜甜妹說她看過你,而且說你不錯,所以,我願意跟你見面。」她也打著字,同時一個笑臉。
「甜甜妹?哈哈哈。」史老歪笑著。
「你要知道,平常我也是不見網友的喔。況且,本人可是人氣排行前五名耶。」
「妳跟甜甜妹熟嗎?」史老歪問。
「熟呀,我的什麼事她都知道。何況,她是女生呀,才不像你們這些臭男生的心態,不懷好意。」
「嗯,我知道妳跟甜甜妹不錯。」此時,史老歪得意的笑;其實甜甜妹就是史老歪,雙重身分是史老歪在交友網站上的一個簡單策略。
史老歪在交友網站上創造了一個虛擬的甜甜妹,利用影像合成做一張假的女生照片,再用虛擬的甜甜妹去跟女生套好關係和交情,得到更多的私密;若以史老歪的外在條件,實在不需要玩這種遊戲;「被我鎖定的目標,百分之百都被我終結。」史老歪動著腦筋,等她一步步上勾。
幾天後,他們相約見面。
「妳好,我叫史老歪。」
「哇,你果然長得很帥。難怪甜甜妹說有很多女生被你終結呀。」她說。
「沒辦法,是她們願意的。」史老歪摸摸頭,笑著回答。
「呵呵,你終於現身了。」
「現身?開玩笑,我平常不見網友的呀,妳倒是個例外喔。」史老歪說。
「嗯,我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上一次被妳玩弄的女生,是我妹妹。沒料到吧?」說完,她從皮包裡拿起預藏的槍,對準著史老歪的頭,開了一槍。
「啊,我想……妳是最後一次的……。」史老歪倒在地上說。
「碰!」她又捕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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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應該保持在那種曖昧的狀態,才不要什麼獨立或不獨立的,在太平洋的位置本來就是應該這樣嘛。幹妳娘咧,現在台灣島沒了,都怪政治的原因啦,這就跟鐵達尼號沉到海裡是一樣的。」阿爽說,「還好我很會游泳,逃到這裡。」阿爽又說。
這是一個沒有人的島,像蠻荒時代的景色。自從台灣在世界上消失了以後,原來島上的兩千五百萬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阿爽是僅存活下來的幾個之一,島上有阿爽種的一些檳榔樹和他可以自給自足的糧物。
「我想起來了,就跟小時後讀南海血書的情形差不多囉?」我問。
「我沒讀過什麼書不書啦,那關我屁事,我只是覺得不能簽牌生活很無趣,幹妳娘咧。」阿爽說。
「這也沒有辦法怪誰吧?你還會懷念嗎?」我問。
「幹妳娘咧,都是黃種人打黃種人,有什麼好懷念,要是跟外星人對幹,我還比較爽。」
「人類無法停止戰爭呀,只是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和手段。」我說。
「好了好了,不聽你說教了,我要去游泳,順便看一下海龍王,他今天生日。」阿爽說完,啪的一聲就跳到海浬,黝黑的背影像是在什麼地方我曾經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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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我老公說我長得像蕭薔,而我也覺得他是劉德華的化身。」她說。
「噗!」這一句話讓早餐從法克潘的嘴裡噴了出來,一大口的火腿蛋三明治。
「喂,法克潘,你笑屁呀!」她說完,叉腰、撩頭髮。
旁邊的幾個娘兒們連著說話,「是呀,我也覺得妳老公好帥。」「是呀,妳的眼睛比蕭薔還要迷人呢。」「沒有沒有,蕭薔的身材哪能跟妳比……。」
這時候,法克潘沒有勇氣,他是弱勢。坐在椅子上懊惱著真實世界的虛無。辦公室裡,他的職位不高、資歷不深,遇到多數的積非成是,變得懦弱。法克潘的話變少了,壓抑著他原本樂觀直爽的個性,逐漸孤僻。
隔了幾天,法克潘從家裡帶來了他買的那台「謠言製造機」。他小心翼翼的把「謠言製造機」放在抽屜裡,打開開關,開始讓這台機器製造謠言,於是,謠言滿天飛。法克潘開始得意,因為平日的不滿在有了這台「謠言製造機」的幫忙後得到了宣洩,「嗯,是個好東西呀。」法克潘心裡想。
「哇,法克潘,聽說你要高升啦?變成我們的主管囉,真是恭喜恭喜!」她們問。
法克潘笑著沒有回答,而且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劉德華的化身了。
【之二】
朱拔毛在一個重要的日子送了法克潘一台「謠言製造機」。法克潘並不喜歡這個禮物,只有笑笑的說:「謝謝你的好意,朱拔毛!」心裡面卻唸著「我操你個擔擔麵!」
法克潘對「謠言製造機」自有一套辦法:就把它看成一塊石頭;更多的時候,看成是坨屎。而且他最近話變得少,行動也變得神秘,這意味著要「謠言製造機」減少一些製造謠言的機會。法克潘這樣的舉動其實太過天真,「謠言製造機」是一台不間斷生產謠言的機器。
於是,法克潘偷偷的打電話給他的朋友,訴說他的心事和近況。可惜,法克潘並沒有什麼朋友,另一個角度來看,法克潘有太多朋友。「謠言製造機」能夠捕捉法克潘最近的一舉一動,就像狗仔隊般。
「謠言製造機」似乎對法克潘的八卦很感興趣,何況他曾經是發燒人物;能夠說出法克潘的八卦對「謠言製造機」來說,更增加了它的市場競爭力和存在的價值。
法克潘談笑用兵,自有對策。於是,他在某天的早晨靈機一動,上了EBAY網站,買了一台「謠言製造機第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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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站在前面,不完全是賣弄她的身材,況且,她沒有身材可言;一個沒有腰身和胸部的女人。她像擺著權威似的姿態,只是想要一些肯定和答案,對她在最近所做的事情多一些讚美。另一方面,利用這些加諸於她身上口頭的安慰,來掩飾心裡的不安、恐懼、憂慮,這是姿態上的偽裝。
「你說,昨天是誰打電話來的?」多麼強勢的語氣,像審問般的咄咄逼人;可是沒有用。這只是再一次曝露了她缺乏的自信。
法克潘根本懶得理她,腦筋裡只想著電風扇壞掉的原因和電影的情節該如何發展。這時候,他點了一跟煙,想藉由抽煙的行為拖延一點時間。法克潘的表情並沒有顯現出不耐煩,想著該用什麼方法擺脫這個令人厭煩和難纏的女人,也同時想著用什麼樣的話術。
這個時候,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冷光從手機的螢幕上由灰變藍。法克潘在這短短的幾秒鬆一口氣,正當他站起來拿起手機的同時。
「你說,這又是誰打來的?」她說。
【二】
她在電話那頭像是苦苦哀求一般,可是法克潘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在很久以前,法克潘上過同樣的當,一個女人假裝的溫柔。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希望我怎麼做?」她說。
法克潘猜測著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疑問句,又為什麼擺出那樣的低姿態?這時,心裡面有一小塊憐憫的同情心漸漸增強,雄性動物強勢的那一面瞬間退縮,兩邊互相的交戰。
法克潘這個時候又想到了拖延戰術,他選擇了不說話代表一切回應。
【三】
兩個女人夾殺法克潘,他現在的處境艱難。法克潘這個時候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他的腦筋想到了第三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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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裡,是一條很寬的泥巴路,五輛軍用卡車上裝著空的彈藥箱,開到路中間並排。我和一些弟兄用水桶提著滿滿的水,在離幾公尺外就是軍營的這條路上被堵住。
「唉,又是學長們在玩了。」有一個弟兄對著我說,我點點頭沒說話。一群人提著水,在泥巴路上停下來。
「哎喲,水很重嗎?」學長坐在卡車後的彈藥箱上,翹著腿說著。
我們沒有人說話。
「嗯,試試這個。」學長說完,從卡車上用腳踹了一個彈藥箱下來,剛好打在一個弟兄的頭上,那位弟兄倒在地上,痛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木製的彈藥箱很重呀,壓在人的身上真是受不了;在卡車上面,有幾個學長也看不過去了,拉著那位學長在耳邊說:「喂,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就好,不用太過分啦。」
「過分?哪裡過分?哈哈哈。」學長說,然後拿起刺刀,在嘴角旁邊做著剔牙的動作。「喂,你!過來!」學長用刺刀指著我。
我放下水桶,走到離卡車更近的位置,抬頭看著學長。
「爽嗎?」學長問。
我沒有說話。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我問你,爽嗎?」學長又問,然後吐了一口口水,噴到我臉上。
四周的人全部沒有聲音,安靜的像只有空氣在流動一樣。
「學長,別這樣。」我說。
「別怎樣?」他把刺刀含在嘴上。
「我們如果赤手空拳談,你這樣拿著這玩意兒就說不過去了。對吧?」我說。
「哈哈,可是我爽呀,你不高興嗎?」學長說著。
我抬起頭,把學長吐的口水從臉上抹了幾下。
「你!沒種,是吧?」學長說。
「我操你媽的!」說完,我跳起來,搶了學長的刺刀,往他的右眼珠刺下去。血花在短短的幾秒內噴出來,把卡車後面的幾個彈藥箱和車下的水都染成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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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派對之後,法克潘坐在床邊低著頭抽煙,房間裡的男男女女全都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和地上。幾乎無聲的安靜。法克潘以為世界被消音了。突然,聽見旁邊有了說話聲音:
「就是寫一個爵子故事的那個人嘛,」可樂人又說,「像一付什麼牌呀,然後每一篇都死掉一個人的故事。」可樂人坐在椅子上高談闊論。
「爵子?」法克潘想著自己所看過的每一本書,有什麼是和爵子有一點點連結關係的;臉上的表情充滿疑惑,低著頭。
「什麼塔羅的呀,唉呀!你們應該看他的書才對。」可樂人說;他的話語裡,像是對來參加性派對的人有所不滿,一種自視甚高的宣示。
法克潘轉過頭去,看見可樂人的長相,其瘦無比,整個臉蛋就跟罐裝可樂一樣大,眼睛和鼻子也都小,因為長的太像可樂,所以才名符其實。「這個人長得真像外星人,怎麼會出現在現實生活裡呢?」法克潘想不通。
「喂,那個叫什麼法克潘的,聽說你喜歡寫作是嗎?像你這種三四流的作家更應該多看一些書。」可樂人用手指著法克潘,他在說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喔,你是說『伊塔羅•卡爾維諾』嗎?這裡的很多人都看過了。」法克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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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潘快瘋了,從床上一躍而起,起床的剎那,充滿著憤怒和不安。他已經連續做了幾天相同的夢,甚至還有夢中夢。對他來說,這是難以解釋的重複夢境。法克潘從床邊拿起了鎮定劑,吞了幾顆。「真是難受。」他想。
時間是半夜三點,為了緩衝一下情緒,法克潘又起身,走到冰箱拿了咖啡,走回來,坐在書桌前發呆。其實他很想再回到床上多睡一會兒,可是他怕又再做著同樣的夢,所以乾脆坐在書桌前冷靜,減少心裡的恐懼。
該怎麼辦?法克潘並沒有更好點子,只是坐在那裡,任憑時間流去。一直到了天亮,他足足在書桌前坐了三個小時;時間現在是六點。
「為什麼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主角,但結局都是一樣的分手呢?」法克潘非常不解,心裡的難過和自哀自憐又暴露出來。
法克潘歇斯底里撕掉影劇版的報紙,「我痛恨任何長的比我帥的人!」
法克潘開大音量,彈了吉他。
警察來,抓走。
「幹的好,這才是搖滾精神。我也喜歡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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