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潘小心翼翼的在台上彈著每個音符,他不是一個有音樂天份的吉他手,並沒有為音樂加分。遇到雞皮這個做場沼澤裡的老油條,法克潘彈的每一首歌,在雞皮的眼裡都是屁。

雞皮是老江湖了,深深知道場子裡哪有好音樂的這種道理。他比較關心的是交際、收入和有沒有人拍他馬屁的那一部分。

現在,法克潘有一點窘了,他的笑容變得有點僵硬,每彈一首歌,就知道離墳墓越近,快要保不住這個飯碗的情境。

「我不會這麼早叫你滾蛋的。」雞皮這麼想的;他看著法克潘的臉,心裡偷偷的笑著法克潘的認真。

雞皮有主宰這個團生死的能耐,在還沒熬成老油條前,雞皮也曾經是被犧牲的對象。可是,雞皮現在更樂於玩這樣的遊戲了。他想用以前被遭受的迫害,變本加厲的報復在每一個跟他合作的人身上。現在法克潘對他來說,至少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

在彈完最後一首歌的時候,法克潘放下了吉他,轉過頭對雞皮說:「老哥,您另請高明吧。抱歉,我只彈到今天為止。」說完,就從台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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