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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宿醉。但手上還是拿著啤酒繼續喝。喝掛了以後就像身體進去了某樣東西或是一種新的境界,不算難受,有一天我會飛起來的。曾經有一次我喝到失憶,去撞路邊的樹,去咬消防栓。
「法克潘,你喝掛了以後超有趣,改天再來一次。大家都覺得很好笑。」
「你應該試試看。」

嗯,我走到陽台,頂樓。看見對面的大落地窗。兩點鐘方向的淫蕩貝蒂。她經常裸體在屋內走來走去。她不穿衣服,大臀部、大胸部,扭來扭去。喔,這個騷娘兒們讓我想要飛過去強暴她。我偶而會到頂樓陽台晃一晃,真棒。你只要在台北這種到處都是公寓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春光。洗澡、打砲,大家每天都那麼爽。而今天,現在,貝蒂正要和一個男人搞。並且,她知道我在看她。

我喝了一口酒。喔耶,好戲就要上場。那個男開始了,他把貝蒂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開始搞她。透過落地窗,貝蒂在呻吟、狂吼與尖叫。我看到貝蒂一下子在哭,一下子在笑。貝蒂知道我在看她,表現的很賣力,很好。他們開始搞特技,玩各種花式。我又喝了一口酒,貝蒂這個時候面對著落地窗,坐在那個男的上面,喔,觀音菩薩。她的兩手敲打著大片的玻璃,讓人吃驚的大波貼在玻璃上,花朵般的嘴唇像是在說她爽呆了。喔,媽的,觀音菩薩。

貝蒂拿起電話,撥號、說話,不知道跟誰說了些什麼。然後貝蒂掛了電話,遠遠的望著我,繼續幹。呃……貝蒂的嘴巴都變形了,但是我這裡聽不到她叫的多大聲,落地窗的隔音一級棒。我繼續喝我的酒。沒多久,條子出現了。
「嗨,先生。」
「什麼事,條子?」
「你在頂樓這裡……幹麻?」
「享受人生。」我說。
「哈,胡扯。」條子對我微笑,「你在偷窺。」
「媽的,這不完全是偷窺。」
「很少是真的。」
「噢,你這偷窺終結者。」我說。
「嘿,聽著,你最好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滾回房間看你的A片吧。」
「全世界都是A片。」我又開了一瓶,「你要嗎?」我問條子。
「我在執勤。」
「狗屎。」
去死吧,今天很倒楣。於是我轉過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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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日子沒有太大的變化;我的酒還是一樣的多,煩惱還是一樣的多,沒有錯,這些圍繞在身旁的狗屎就像屍體一樣多。貝蒂一天到晚都有party,然後開著跑車帶不同的男人回家。她只要會吸老二和搞垮男人就好,接下來回歸她的單身生活,有用不完的鈔票;她不必擔心房租、信用卡帳單和罰單。這種狗屁事就像突然哪一天貝蒂也會搞上條子的行為,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就好像一群王八蛋,外表什麼都不行,骨子裡卻什麼都行。嗯,有一天我半夜睡不著,打電話給阿扁:「喂,最近一堆狗屎你知道嗎?」阿扁說我知道呀我知道呀,然後,沒多久,他又跑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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