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走到絕境,也即將面對死亡;死亡總是很靠近我。不過,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總是要面對它。比較要命的是等待。坐在電腦前面,我只要想一想過去,就可以隨便掰一個故事出來。可是我現在不想,一點也不想。我只是坐在房間,點一管菸發呆,聽著客廳爸爸用外省話和媽媽用台語吵架。再吵架。我很疲倦,我受夠了這些。

我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喝光它。然後,現在正在打酒嗝。嗯,是的,第三個酒嗝。我可以虛構一些故事,就像寫小說一樣。於是我想了一下「希臘左巴」裡的左巴,他到底是怎麼掛掉的……的一些事。Msn上緯緯跟我決定要戒酒了。好,先喝完這瓶。

從包包裡拿出「7 Brains—怎樣擁有達文西的七種天才」翻了一下,緯緯和我互相贈閱的書;而我那天送他「微物之神」。最近,我的生活怎麼變得像是讀書會?那天,我還和流氓阿德討論村上春樹。我的老天。村上春樹。還有坐在旁邊的一清說到吉本芭娜娜。那天我喝了一些酒,都說他們很棒。我的老天。村上春樹幹吉本芭娜娜。我的老天。

好。我在半夜四點醒來看「7 Brains—怎樣擁有達文西的七種天才」,我看一半,把書闔起來思考一下。我發現我已經是天才了,或是說我已經擁有這書裡面所說的所有條件,只是還要開發的更淋漓盡致。我走的是狗屎運。本來我剛剛計畫要去看日出,妹妹卻跑來敲我的房門,問我要不要吃巧克力。呃……這多麼的反諷?誰知道早晨的鳥會不會拉屎到一個難得去看日出的人的頭上?

天亮了。五點。我穿上短褲,到7-11去買咖啡和香菸。在巷子口看見四個老人。有兩個老人拿柺杖,一個老人牽著一隻狗。媽的,光是這樣就可以發展很多劇情了。而,一瓶啤酒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那只是像一杯白開水而已。我不用在前一天晚上燙襯衫和領帶,然後隔一天在尖峰的交通黑暗期上班﹝叫交通黑暗期是錯誤的,它應該稱做「年代」﹞;我睡到自然醒,想寫就寫,想畫就畫。我喜歡我的生活步調,這樣很好。而我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發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會變成錢。我還是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多了錢。旁邊多了一些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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