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電視台要來訪問我,是一些關於畫畫和創作方面的問題;我不知道到最後這些東西會被塞在一票狗屎節目單裡的哪個時段,喔,要是八點檔的話我就他媽的發了,那是屁眼。呃……電視台也都是勢力眼,我想,就像四十五度角醫生、瞇眼戽斗律師、坐輪椅的珠寶人、性無能的總統、講話大舌頭的能幹女,全部都是勢力眼,電視台會二十四小時播這些王八蛋。所以,「創意大師法克潘的訪問」會不會播出都還不知道。管他的,無所謂。那只是她們的工作,大家都在做自己的工作。

這個女記者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多年以前我們搞過,而我還記得她的高跟鞋把我的擋風玻璃刮了一道很深的裂痕。下午,她和攝影師一起來,我的門沒有鎖,一推就可以進來了,她們來的時候,我正躺在沙發上伸懶腰。

「嗨,法克潘,你醒了嗎?」
「我不知道。」
「振作點,你要不要喝一點水?」
「不用,我不要喝水。」我搖搖頭。

女記者坐在我左邊的沙發旁邊,攝影師開始架設他的器材、燈光。我只要眼睛張開,就可以看見女記者白肉肉的大腿,裙子很短,露出紅色的小內褲,很美妙的內褲。真的,她是個騷屄。攝影師一定經常偷窺,然後回家打手槍。輕鬆點,這是他媽的好工作。

「法克潘。」
「嗯?」
「你還可以吧?」
「我?糟糕透了,我有好幾個月沒跟真正的人類說過話;不過,……」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房間,撲倒在床上。「不過,我會幹妳的。」看起來有好幾坪的床,現在像一個游泳池迎接一個跳水的人。
「很抱歉讓你的夢想落空了,法克潘。」
「我非常難過。」
「唉,讓你難過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知道的,我正在工作。」
「媽的。……先讓我睡一下;我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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